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
睡梦中的王浩明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哗哗哗，耳边似乎有动静，我眼皮微动，下意识地随手将胳膊底下和后背上粘着的几张扑克牌抓下来，甩到地上。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睁眼看了下前面，对着王浩明的是浴室的那面墙，上面挂着的那面几乎全透明的玻璃，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卫生间内的状况。
此时，一条浴巾裹着的陈曼菲正坐在马桶上，双臂支撑着膝盖，两手交叉抵在下巴磕上，脖子根微红，不时略微尴尬地透过玻璃瞅瞅厕所外面的王浩明。
这个商务套间是陈曼菲昨天开的，也许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原因，厕所和室内相隔的玻璃根本是透明的，没有一点遮挡。
王浩明昨晚开的那个标准间，浴室与外面的玻璃倒是磨砂的设计，很模糊地能看到一个影子，却没办法看真切。
王浩明眼珠子眯得很细，尽量不让陈曼菲看出他已经醒了。
陈曼菲轻轻拉着大腿上的浴巾，穿着拖鞋的脚一下下点着瓷砖。几秒钟后，她一伸手，扯下来一张纸巾。
这时，王浩明恶作剧般地咳嗽了一声，睁开眼珠子，紧巴巴地看向陈曼菲。
陈曼菲顿时一声惊呼，连擦都没擦，直接把围在腰上的白色浴巾往下一拽，盖住了美臀和大腿，旋即凶巴巴地瞪了王浩明一眼：“坏东西，转过头去，揍你了啊！”
见王浩明眼睛睁得更大了，陈姐咬牙切齿地一跺脚，却咧嘴吃痛了一声，捂着腹部一拧眉，气呼呼地一瘸一拐着走出卫生间。
在王浩明看不见的过道处，不知干着什么，不多会儿，厕所门又开了
陈曼菲拿着一张团成小球的卫生纸，丢回了纸篓。王浩明呵呵一笑，紧了紧身上暖呼呼的被窝。
陈曼菲也从过道走了回来，站在床边，恶狠狠地打了王浩明屁股一下“小色胚！”
王浩明眨眨眼，摸了她大腿一把，“咱俩都这样了，你还害啥羞？”
陈曼菲脸上一气，又是伸手愤愤地拧了我大腿几下子。
“你还说？你还说？不是答应的姐好好的吗？就打打牌，就聊聊天。可你是怎么对姐的？啊？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小骗子，以后姐要是再信你一次，姐就是傻子！臭东西，我揍死你我！让你祸害我！让你祸害我！”
王浩明‘呃’了一下，说道：“怎么是我祸害你？明明你也同意了啊？”
陈曼菲怒道：“你粘着我不放！我不同意行吗？你还有理了？”
王浩明举手投降道：“好，好，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来，再躺会儿，还早呢，咱俩八点再走。”
把被子给她掀开一个角，示意她进来，可撩开的这一块，正好是沾着丝丝血迹的地方，那红艳艳的花朵格外有些刺眼。
陈曼菲脸一热，愤愤掐王浩明一把，才滴溜溜地钻进了被窝。
想着昨夜的疯狂，王浩明一时间有点心潮澎湃，哥们终于不是处级干部了，这回看李志还怎么鄙视我。
昨晚本来商量的挺好，就是打打牌，看看电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俩人进屋后，就开始抱在一起接起吻。
从门厅亲到了卧室，从地上亲到了床上，从床上滚到了被窝里，悬崖勒马了好几次，最终在王浩明强烈的意愿下，陈曼菲愤恨地打了他一顿，还是半推半就地和王浩明做了。
然后俩人抱在一起看了看电视，半个小时后，又做了一次，随后在床上打了打牌，等到夜里十二点钟，又做了一次。
那个小滋味啊，就不要再提了。一转身，王浩明从被子里搂住她“还疼不？”
陈曼菲生气道：“你说呢？臭东西，少理我，一边待着去！”
王浩明右手死活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蹭着，陈曼菲的肌肤水水嫩嫩的，好像泡了牛奶一般，亲上一口，嘴上都能残留着一股香啧啧的味道，别提多诱人了。
“姐，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陈曼菲立刻把身子蜷缩起来，抱住胸口叱喝道：“小禽兽，你敢！”
王浩明心痒不已地揪揪她的浴巾，说道：“快，来嘛，做完正好去吃早点。”
“你怎么不去死？”陈曼菲气急败坏地打了王浩明胸口几巴掌。
“就知道祸害姐，就知道祸害姐！也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老天爷要你这辈子来祸害姐。现在好了，人让你糟蹋了，身子也让你糟蹋了，你还叫姐怎么见人啊？我……我不活了！”
王浩明‘哎呀’了一嗓子：“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陈曼菲一扭脖子说道：“反正今天不能再做了，昨儿个你折腾了姐三次，还不够啊？”
王浩明郁闷道：“时间都太短，我没尽兴呢。”
“哼…那你找你女朋友去吧。”
陈曼菲一撇嘴，随手摸起枕头边上的遥控器，把液晶电视打开。
“我看电视，你少跟姐胡来，要不姐可报警了啊。”
王浩明无语地把嘴贴到她头上。“你就会诈唬。”
陈曼菲比较传统，处处都有所保留，半遮半掩，半推半就，畏手畏脚，以至于王浩明在这男男女女的交锋中占据了主动。
电视上正放着早间新闻，可能是设备的问题，信号有些不太好，屏幕上尽是雪花。
陈曼菲看得有些意兴阑珊，扔下遥控器，双手后伸，插进王浩明的头发里轻轻摸着。
王浩明误会了她的意思，激动道：“是不是想了？”
“想你个大头鬼！”陈曼菲粉脸蛋微微一烫，没好气地挠了王浩明头皮一爪子。
“满脑子都是那些歪七八糟的东西，羞不？”顿了顿，她捏着王浩明的脸蛋柔声道：“你跟女朋友，和你那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儿？给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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