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皇后如何?”无诀抓着太医的手,急迫的问道,目光流转于流苏后面躺在床上的清妩,目光悠远而长,不满焦急。
那太医听到皇上这样问,摇头叹息道“皇后娘娘的身体老臣早就诊断过了,那个时候娘娘因为流产,身体已经是不堪负重。今日受此打击恐怕……!”
太医欲言又止。
他前朝留下来的太医,他不管是什么朝廷,皇家姓什么,他是个大夫,他的使命就是救死扶伤。
但年他给清妩诊断的时候,就曾说过清妩整日活在忧虑之中,惶恐不安,加之小产给身体带来了严重的创伤,多则十年,少则三年。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以外清妩xing命无忧了,没有想到今日……!
“恐怕什么?”无诀抓着太医的手越发的用力了。无诀是知道清妩身体不好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让清妩如此。
“娘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今日是受了刺激,失去了所有的元气,怕是时日不多了!”
“你说什么!”无诀猝然不妨,身体不稳的后退了两三步,不安的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御医,又问了一遍“恩?你在说一边,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时日不多了!”
听雪坐在昏迷不醒的清妩旁边听见御医的话后抽泣着。
宫里的宫人也是一惊!
“皇上,老夫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看老天了!”
“你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诀甩开太医,大吼出来,愤怒的就像一只被惹恼了的狮子一样,疯狂的让人胆战心惊。
“你们给朕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啊!”无诀狠狠的踹开了一旁的桌子,瞬间粉碎。
宫娥太监吓得不得了,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皇上,奴婢们不知道啊,求皇上绕过奴婢吧,皇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们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听雪为清妩掩了掩被子,然后走到无诀的面前,红着眼睛跪下
“皇上,是不是任何人伤害娘娘,皇上都会为娘娘报仇!”听雪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了。
无诀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朕说清楚,清妩见谁了?谁又和她说了些什么!”
“回皇上,今日傍晚圣祖爷来过了!”
“圣祖爷?”
无诀一惊,恍觉自己大意了,父亲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清妩呢。
“他对娘娘说了些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要不然清妩不会如此的。
但是,无诀想要知道,父亲到底是说了什么,说了什么让清妩瞬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奴婢不知道,奴婢回来的时候圣祖爷已经走了。奴婢进来的时候,只见娘娘傻傻的坐在那里流泪,奴婢问娘娘怎么了,娘娘什么也话不说,只是傻傻的愣在那里。然后又突然问奴婢,她的存在是不是多余的!”
无诀紧紧的握紧拳头,关节处泛白,足以看见他的愤怒。
“奴婢说不是的,可是娘娘又说,那为什么所以的人都希望她死,娘娘还说,还说,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娘娘活的那个人就是……就是皇上!”
“哈哈,哈哈!”
无诀突然狂笑起来,跪了一地的宫娥太监冷汗淋漓,更加胆战心惊。他们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的愤怒,浑身上下都是杀气。
他们在来仪殿当差自然看见的都是无诀对清妩的温柔宠溺,无诀的温文儒雅。这样令人恐怖的无诀他们是第一次见过,同样是因为他们家娘娘。
看来皇上对娘娘果然是情深啊。
“皇上!”
“她还说了些什么?”她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如此误解自己。
“没有了,娘娘说完这些娘娘就昏厥过去了!”听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定都不害怕误解现在这幅抓狂的摸样,胆子打得不得了。
无诀将目光定在脸色苍白的清妩,目光越发的阴历了。他真心相待,换来的竟然就是她的不信任。是,他是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可是那些都是为了她啊。
还是说,父亲对她说了些什么没有的事情?
无诀想着想着,一步一步靠近清妩,那一身寒气惊得太医急忙跑过来拦阻无诀“皇上,娘娘时日不多了,若是娘娘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娘娘吧!”
果然,无诀的脚一顿。
太医听闻月无诀和清妩之间的感情,他料定皇上是不会真的对清妩做出什么的。
“没有办法了吗?”
无诀痛心的闭上双目,不在去看清妩,他现在心情复杂的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样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没有清妩的。
“没有了,只能看老天爷了,还有娘娘自己了。如果娘娘生命意志顽强的话,或许还能撑个三五月,若是娘娘一心求死,那恐怕……”
人最大的敌人不是阎王爷而是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想活了,那还有谁能救得了她呢。
“你们都退下吧!”
胆战心惊的宫娥太监们如大赦一般,用了最快的速度站起来,走了出去,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皇上,娘娘没有多少日子了,请皇上不要在刺激娘娘了!”听雪这些日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娘娘每一次见过皇上之后都没有好心情的。
无诀走到清妩的床边,坐下来,将清妩抱在怀了,下巴抵在清妩的肩头,目光凄凉,哀伤。
“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活呢,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清妩,你听见了吗,我希望你活着,我希望你活着啊!”无诀喃喃轻语,希望清妩能听的。
声音中带有颤抖,瑟瑟发凉,他害怕清妩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个傻瓜啊,我纵然有千错万错,你也不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折磨我啊。难道你不知道,失去了你,我痛不欲生吗?”
无诀不停的说着,可是怀里的清妩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诀见清妩依然毫无反应,心有不甘将清妩抱得更紧些了。
“既然你恨我,你就应该醒过来亲手杀了我才是,而是不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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