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尾随王达所到的地方就是地狱？”我稍微有些明白了。
“算是也不算是。”褚兆龙回答的模凌两可，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擦，褚兆龙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我有些着急了。
“地狱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概念，我所去过的应该说不算是完整的地狱。”褚兆龙整理了一下思路，生怕我不明白一样，“地狱不是一个特定的地方也不是一个特定的概念，而是由无数个小地狱组成的。这么说吧，你用的电脑，每一个组成电脑的部件都可以是称为电脑，因为他是电脑的一部分，我对地狱的理解也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小地狱有无数个？”
褚兆龙点点头，“要是小地狱就只有一个，那些鬼差不是忙死了。这东西就好像是一个国家的各个行政机构一样。比如说我，我是春城异域执法者，我只能在春城监控监管并处理我能力范围之内所能处理的事情，遇到我处理不了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来处理。就是这么简单。”
“那人能杀神吗？”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才问及褚兆龙。
谁知道，我的话说完，褚兆龙的脸色大变，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半响之后才幽幽的说道：“话是不能乱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话是完全可以烂到肚子里的。”
“你就告诉我到底能还是不能。”我要确定刘洋杀陈九公会有什么后果，知道后果之后才知道怎么样去应对。
“理论上是不能。毕竟杀神这种事情一直就没出现过。”褚兆龙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尾随王达时，见到的那个白衣书生给我的感觉很强，强到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他的强大，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小地狱的人，我想应该有办法杀神。”
“那杀神有什么后果？”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褚兆龙摇摇头，“从开天辟地到现在，还没有杀神的记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问题，可我劝你还是算了，人是神创造出来的，你要杀神就是要杀自己的生身父母，你明白吗？”
褚兆龙说完，我显得十分失落，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徐，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做，就好像有些事情你做了会有结果，有些事情不会有结果是一个道理。你也不要多想，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问问苏雪莉比较好，她知道的事情绝对比我多。”
“为什么你们都认识苏雪莉，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十分好奇，苏雪莉不仅认识我师父，居然还认识刘洋，最搞的事情是这女人居然能直接从刑警队把我和小王给掉去别的部门，警衔和待遇不变。
“她？”褚兆龙想了好半天，眼睛一直很严肃的看着我，我还以为这小子要告诉我苏雪莉到底是什么人呢，谁知道这狗犊子一晃脑袋，”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她。“
听到这句话，我恨不得直接弄死褚兆龙，将想要死他的冲动扔到一边，”你想怎么应对王达？”
“怎么应对？”就看到褚兆龙对我微微一笑，随后走到监舍的铁门旁边，对着对面的监舍喊了几嗓子王达。
王达在听见褚兆龙喊他之后，就站在监舍的门前看着褚兆龙，眼睛中的愤怒让我都不忍心直视，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必褚兆龙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紧接着就听见一句问候你母亲的声音从褚兆龙口中喊出来，随后，褚兆龙几乎将王达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什么王达他爹偷窥女厕所，什么王达他妈搞破鞋，总之是有多难听骂的就多难听。王达的脸一瞬间从白变黑，额头上布满了黑线条，咬牙切齿的瞪着褚兆龙。褚兆龙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跳着骂一边指着王达叫嚣：“你他妈过来啦，来咬我啊……”
王达愤怒的对着监舍的门就是一脚，咣当一声，似乎整个监舍都在晃动，紧接着就听见王达恨不得撕了褚兆龙的声音响起：“晚上我会杀了你。”
就在褚兆龙还想骂的时候，一个预警掏出警棍对着王达所在监舍的门敲了敲，“相关进小黑屋是不是，都给我老实点。”
说完，将身体转向我和褚兆龙所在的监舍，妆模作样的敲了敲监舍的门，对我眨巴眨巴眼睛，很小声的说道：“徐哥，差不多就行了。”
我一看这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狱警居然是小王，这小子穿上一身狱警的警服还真特么人模狗一样的。
我刚想说什么，褚兆龙一拉我，“王达结婚被我和那个白衣书生给搅合黄了，早就憋着一股火呢，现在我这么骂别怕他没行动，见好就收了。”
我和褚兆龙回到监舍内坐在床上，我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心底，紧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蔓延全身，明明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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