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星沉默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只顾着打砸和放鞭炮而已。”
众人：“……”你这个有求必应的源初百科全书也有书写出一页空白的时候哈？
被大伙儿的小眼神看着，云诺星忍不住苦笑：“真不知道——那些雏鸟居然会有灵魂？”
“有微弱的一部分哦，不过更像是碎片化的灵魂：粗糙，不完整。——唔，说到雏鸟就再提一句吧：也有生命会空有意识没有灵魂与‘思考器官’；或者灵魂、‘思考器官’、意识样样齐全，却依然呆呆的，很僵硬……”司雨点点头，“前者百分百就是生命所为，后者么，就是灵智还没酝酿出来。两者不同的是：只有意识的这一种情况一定都是生命所为，只要意识里带有认知，让它们拥有行动模式，它们就会按照某种标准来行动，那是被赋予的本能；没有灵智的生命其实挺麻烦的，因为它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响应、没有办法理解你在做什么，就算当着它的面放烟花，它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它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本能，除非你的所作所为影响到它的本能了，不然它并不会理你。”
“本能。”小时忽然低声给出了回应，“二者皆根据‘本能’行动，只是，前者的本能由其他生命赋予，且自己无法变通；后者的本能源于自己，会随自己的变化而进行变更，如此？”
“嗯，就是这样。”司雨恬笑着点点头，“那么现在话归原题，有灵魂、脑子也有意识的情况，意识也不一定是生来便完整或成熟——只要条件在过程中没有发生影响到根本的剧烈变化的话，意识是会在灵魂中继续不断成长的。现在看上去略显笨拙的、意识偏弱的个体，只稍给点时间，以后也会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生命。就像普通生命一样，都要经历成长——这个就是刚刚说的成长过程哦。”
云诺星挑了一下眉头：“即是说，如果灵魂等条件齐全的情况下，只要与根源有关的条件没有出现缺损等糟糕的变化的话，意识是迟早都会诞生出来的。”
司雨笑嘻嘻点点头：“所以说，世界的规则概念层与世界之心，只要一直保持着相对完善的状态——尤其是世界之心——就总有一天会诞生出意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却又很致命的限制条件。”
云诺星颔首接上她的话：“过于强大的生命，会导致意识或是灵智很难诞生，就只能一直维持着原样：虽然可以思考，但大体上都只是屈从于本能进行思考和行动——世界也是如此。”
“嗯嗯。”司雨使劲点头。
大伙儿听着这两夫妻一唱一和般分着回答，脸颊都忍不住跳了几下：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说起来，过于强大的生命和世界，导致灵智或意识难以诞生……又是什么原因？”辉捋完刚刚的话题后继续提问。
这个万年摸鱼老怪难得有一次当起了好奇宝宝还满肚子为什么，云诺星也乐得提起精神回答，权当给这个摸鱼怪补补课了：“这个又有不少原因咯。”
司雨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原因：过于强大的生命与世界，通常自己所铸成的‘环境’条件算不上稳定，比如能量一直处在极端澎湃的状态中——众神界的世界之心能让它的规则比虚空大环境规则更强几分对吧，这种强行拔升后的‘环境’条件，一般都不会处在平缓和稳定的状态哦，就像小星星转化形态时一样，能量涌动得哗哗响。”
“而这个原因……呀，又要说很多题外话，就先不说了吧。你们只要知道，其实鲜少有世界会出现这种‘环境’条件不稳定的情况，毕竟如刚刚所说，它们本身的控制就是趋向于稳定嘛，众神界这种反而是例外。”
云诺星竖起两根手指：“第二个原因：与脑子等器官无关，是灵魂本身过于脆弱，无法承载意识。这种情况多出现在生来灵魂便拥有缺陷的生命里，要先补全灵魂的情况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对世界而言，则是规则概念层在贴近根源的地方出了一点问题，而且大概率世界自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把伤口周围给堵上，不让它继续恶化。在这一步里，它通常会把伤口堵得特别好，导致一般谁也不可能会知道。”
“诞生于世界之内的生命，想要知道世界本身出了情况也不是特别容易的事儿，因为，大家都已经熟悉了这样的世界了嘛，就算去到别人家的世界里，大概也只会有‘啊，原来别人家的世界长这个样子’的感慨。顶多开始比较别人的世界和自家的世界之间有什么不同和差距，而不会一开始上来就说‘咱家的世界是不是坏了’——只能通过接触规则概念层去知晓这件事。”
司雨摆了摆手作总结：“总而言之，众神界本身条件是适合的哦，只不过它本身的一部分条件太过强大了，所以阻碍了自己意识的凝聚——自己受损之后，那部分夸张的条件也遭到了破坏与削弱，反而无意之中让它的条件真正被‘完善’好了。世界的意识，顺应完备的条件而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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