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瑾瑶一点都不曾被他安慰到,反倒给了她一对白眼儿,表情愈发的气鼓鼓了,那两根纤纤玉指悄悄在他的腰间一拧,直疼得他呲牙这才感觉略微气顺了些。
什么怕人说闲话,什么惦记父亲和弟弟,固然有这些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胤禟那小子自打知道她妹妹到他们家以后便三不五时的想法子溜出宫来,一来就赖在他们家不拔腿了,只想方设法的往她妹妹跟前凑,一瞧见她妹妹,那两只眼珠子就粘在人身上摘都摘不下来了,每每都弄得她妹妹窘迫不已,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在庄子上的那段日子,一个追一个跑,又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虽说胤禟倒也不曾有其他出格的言行举止,更不曾在人前对她妹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暧昧,但毕竟府里人多眼杂,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瞧出来些什么,林瑾瑶倒是有心撵人,偏那就是个死皮赖脸的,无论明示暗示他只装听不懂,连四爷的冷脸都不管用了,吩咐了门房不许他进门,但下人哪里真有胆子拦着这位皇阿哥啊,每每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只能苦着脸眼睁睁看着他跟个土匪似的闯进门。
无法,林黛玉便只好回家避着了呗。
因而林瑾瑶对四爷完全是迁怒了,谁叫那混不吝的蠢货是他弟弟呢。
虽说碍于旁边有人这些话不好明着说出来,但四爷又哪里能看不懂她那小眼神儿呢,自知理亏,也只得认了,同时在心里头那本专门记账的小本本上给胤禟又狠狠记上了一笔,只待来日抓着机会非得收拾得他哭爹喊娘。
四爷背对着下人,对自家福晋作揖摆出了苦哈哈告饶的架势,林瑾瑶眉梢微挑,眼神朝自个儿的腿示意了一下,四爷立即领悟了她的意思,干咳一声,“你们都退下罢。”
“是。”走出去还极贴心的为他们将门给带上了。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两口子,四爷这才坐在绣墩上,为她捶起腿来,边叹道:“家有悍妻,夫纲不振啊。”
“嗯?”林瑾瑶眼神不善的瞅着他,皮笑肉不笑道:“那不如我赶明儿进宫去求求额娘,叫她赏两个温柔体贴的姑娘给爷好了。”
四爷却揶揄道:“爷若当真收了人,只怕某人就该躲在被窝里哭了。”
林瑾瑶轻轻踢了他一下,佯怒,“傻子才哭,美得你,指不定到时候躲在被窝里哭的人是谁呢。”
“听你这意思,这人还没影儿呢,你心里竟早已琢磨着回头该如何收拾爷了?”
“妾身哪里敢收拾爷啊,顶多也不过就是委屈爷去书房睡个十年八载罢了。”
“大胆,该罚。”四爷笑骂一句,赏了她一个爆栗子。
林瑾瑶抓住他的手指搁嘴边,报复性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才得意洋洋的冲他呲牙。
瞧着她那副小猫儿似的模样,四爷觉得甚是有趣,便故意逗她,一会儿捏捏耳朵,一会儿掐掐小脸儿,时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个香,只叫林瑾瑶恼怒不已,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挠他,只哪里舍得用力,那力道就跟小奶猫似的,不痛不痒,反倒愈发勾得人想逗她了。
俩人就这么你捏我一下我咬你一口的打闹起来,委实幼稚得很,偏这俩老黄瓜刷绿漆的家伙全然不曾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愣是拿肉麻当有趣,腻歪得人牙疼。
笑闹一阵后,林瑾瑶整个人便如同没骨头一般歪在了四爷的怀里,抓着他的大手把玩着,嘴里说道:“再过不久便是爷的生辰了,爷可想好了今年要怎么过?”
“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便只自家人聚一聚罢了。”顿了顿,四爷又说道:“今年你的生辰是在宫里过的,不好摆酒,却是委屈你了,待明年爷给你好好办一次。”
林瑾瑶笑了,“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爷不爱热闹,我素来也好清静,生辰什么的只随意摆两桌请自家人喝两杯便罢了,不必大肆庆祝的。”
四爷无奈道:“哪里真是为了做生日,那是给你这个嫡福晋做脸面呢,倘若这一年又一年你的生辰都只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外人瞧着还指不定又胡想些什么,少不得以为爷不喜你这个嫡福晋,四福晋地位堪忧呢。届时不说别的,那上上下下一大群嫂子弟妹之间都有你头疼的。”
“低调是好事,但过分低调了有时候却反倒会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咱们自个儿关起门来好好过自个儿的日子,冷暖自知,但是外人并不知晓,不知晓他们就爱胡乱揣测,甚至可能有心人还会故意制造一些流言蜚语做文章。因而要爷说呢,对外头咱们该高调时还是得高调,也省得一些自作聪明的蠢材又上蹿下跳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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