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啊，”叶昭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会儿连声音都变了，”裴虹笑了笑，“这么明显，你自己都没觉得吗？”
“没有，也真没生气，”叶昭淡淡地回应着裴虹，“就是有点失落而已 。”
“有什么失落的？”
“以为明天就能见到你，结果差点被放鸽子呗。”叶昭苦笑。
“现当代知名大画家被一个无名小卒放了鸽子……”裴虹念叨着，“嗯，确实挺失落的。”
“跟这没关系。”
叶昭说完这话之后，裴虹清楚地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哒”的一声，应该是在点烟，而后就又听到叶昭呼了一口气出去。
“那和什么有关系？”裴虹边问叶昭，边在心里自己跟自己念叨这哥俩的差距还真是不小，自从叶虔入队以来好像还真没见过他抽烟。
“和……”叶昭正要开口回答，不知怎么竟又忽然停了下来，犹豫了两秒之后乐了，“没什么。”
“？？？”
“明天我去医院接你。”
“好……”
不明不白地挂断了电话之后，裴虹把手机随意丢到一边，自己仰在床上愣愣地出神，思索着叶昭刚才所说的话。
到底和什么有关系……
“裴虹？”
利用裴虹打电话的这段时间，方浩漫自己从房间里快速地换了一身便装，而后走到裴虹的房间在他敞开的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下楼吃饭去不去？”
“不了，”裴虹摆摆手，“帮我带碗皮蛋粥回来就就行。”
“懒死你了。”
“哎哥，”裴虹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方浩漫招招手，“你过来我问你个事。”
“说呗，神神秘秘的。”方浩漫往前走了两步，捞了把椅子坐下。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叶虔的哥哥叫我去给他做油画模特的事么？”
“记得啊，你当时还怕是裸模来的。”
“这个不是重点，”裴虹皱眉，为方浩漫这抓重点的能力表示堪忧，“这事儿我还一直没有和咱教练说，但是明天叶昭说要带我去画室看一看然后签个合同……”
“那就明天再找机会和教练说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教练会同意吗……”裴虹一脸担心。
“如果不同意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我……”裴虹的目光有些迷茫。
“叔叔最近怎么样？”方浩漫是不打算等裴虹的回答了，按他那纠结的性格，一个“我”字抻到明天早上都是有可能的，索性换个话题。
“不太好，”裴虹说，“我打算等我师父手恢复好了之后请假回家看看。”
“你也是不容易，”方浩漫啧了一声，“没事，你明天去和教练还有经理说一下，他们知道你急着用钱，不会难为你的。”
“借您吉言了。”
“甭客气，以后双排少骂我两句比什么都强。”
“您可真会难为我。”
“这叫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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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虔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并没有直接回房间，反而是敲了敲沈游竹房间的门。
“进来。”
叶虔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看到沈游竹正坐在桌前在用鬃毛刷清理他那双Yeezy 500。
“怎么了？”见是叶虔，沈游竹便把那小刷子放到了一边抬起头来看着他。
叶虔缓缓地迈进沈游竹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又往里面走了两步：“刚才忘了问你……小可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头撞到墙上起了个大包，医生说怎么也得半个月才能消下去，”沈游竹说，“还被老师罚了两百字检讨，不能写拼音，给孩子难为坏了。”
“你也没多陪陪他啊。”
“不就是因为在医院多陪了会儿他，某些人才怪我说我不想他的吗，”沈游竹靠在椅背上，露出一脸坏笑，“再晚回来会儿都要被扒皮抽筋了。”
“我刚才那是……算了，我就是不讲理。”
叶虔本想和沈游竹解释自己刚才是因为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才让他有点冲动，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告诉沈游竹之后除了让他心里添堵之外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你洗完澡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啊……”沈游竹伸了个懒腰，把放在地上的塑料鞋盒拿起来将鞋子放回去盖好，而后站起身走到叶虔面前，伸手抱住了叶虔的腰，“不想说点别的么？”
“说什么……”
叶虔眨眨眼睛，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
“真不知道说什么？”
“不骗你。”
沈游竹笑了，而后一把将叶虔推倒在床上，顺势吻了上去。
“沈……嗯……！！”
舌头毫不客气地撬开了叶虔薄薄的嘴唇，叶虔如同刚上岸的鱼似的乱扑腾了两下，就感觉到沈游竹微凉的指尖在小腹上打了个转儿。
叶虔胯下一凉，瞪圆了眼睛身子挣扎得更用力了。
他不敢去直视沈游竹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会因此而暴露太多东西。
……
就在叶虔感觉自己前门阵地马上就要失守的时候，忽然沈游竹停下了动作，有些粗重的鼻息拍打在叶虔的颈窝处，让叶虔的内心一阵躁动。
沈游竹笑了。
“你又傻笑什么……”叶虔红着脸，随手揪了个枕头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鼓起勇气来和沈游竹对视。
沈游竹丝毫没有要从叶虔身上起来的意思，单膝跪在床上，顶在叶虔的胯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放屁。”
“那就不是好像，”沈游竹点点头，又冲着叶虔的脸亲了一下，“对我的服务这么满意啊。”
“……”叶虔被磨得没脾气，皱着眉，努力作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那你到底还继不继续。”
“当然了少爷，”沈游竹干脆地回答，“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刚弄完鞋还没洗手。”
“……”
叶虔觉得自己听完这回答之后居然还没萎下去，真他娘的得算得上是个生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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