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克拉克道：“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哦，卫斯理，我太爱你了。”
“……”
几个意思，是说他蠢的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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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vip【不义超番外】——
夏末傍晚，热烘烘的空气从纱门外涌进来，玛莎·肯特从厨房端出两盘炖牛肉，顺便探头从明亮的窗户向外望去，停顿片刻，喊道：“克拉克！”
窗外正是大片焦黄的农场，近处纵横的小路，远处整洁的栅栏，一辆老古董拖拉机停在谷仓门口，谷仓二楼的窗户大敞着，一架天文望远镜从里面露出小半截，只是主人不在，它就那样安静的朝着余晖熏烤的天空。
玛莎盯着远处栅栏旁边的身影，对方宽阔的脊背微微弯着，低头专心捣鼓，吸引了两匹好奇的马驹在他身边逗留。
不由自主露出微笑，玛莎的声音不大，但几乎是同时，那边的人影就回望过来。也没见他动作，下一秒，纱门哐啷一声轻响，客厅里卷进一股人为的微风，玛莎低呼一声，端着炖肉背过身去，仿佛在躲避看不见的敌人：“克拉克！”她竖起眉毛。
“对不起妈妈，”克拉克笑了，盯着玛莎手中的盘子，假装观察片刻：“唔……”
“别说，”玛莎抬起一根手指阻拦：“别说，你敢说出来，我发誓……”
“看起来不错。”
玛莎假装生气的瞪了克拉克一眼，后者无辜一笑，在垃圾桶上方松开手心，一些碎铁丝揉成的小球就叮叮当当掉了进去。
“栅栏？”
“修好了。”
玛莎笑着端上一盆土豆泥，为儿子的干活效率感叹：“我都快忘记你休假回家是什么感觉了！”等叉勺也摆的整整齐齐，她回头看向正在洗手的克拉克。
儿子微卷的头发在余晖中带着深沉的暖意，那宽阔的肩膀也早不是记忆中的男孩模样，光看着这个高大的背影，就令人感到十足的安全和信赖。她知道无论在大都会，还是世界的其他地方，他都能做到很多事情，几乎能保护所有人，但在她心里，克拉克永远还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男孩。
玛莎脸上不由再次露出笑容，道：“叫他们别折腾那个破钟表了，快点来吃饭！”
克拉克再次答应，脚步还没动，就在玛莎清嗓子的声音中变为了老实的迈步，拉着扶手小跑上了楼。
晚餐开始的时候，太阳逃亡一般，回过神来已经落下一半，餐厅里有些昏暗，玛莎打开摇摇晃晃的顶灯，一家四口在温馨的气氛中围坐在丰盛的餐桌旁。
收音机声音不大，正在播新闻，玛莎和丈夫乔纳森·肯特挨在一起，她对面就是克拉克。
这次玛莎的目光在克拉克脸上没有多停留，反而频频落在克拉克身边，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温和的道：“选好去哪实习了吗，卫斯理？”
单独或许看不出来，但和克拉克坐在一起，青年显得更加单薄了，在玛莎看来，克拉克少年时期都比卫斯理现在要健壮不少，此时后者非常苦恼的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可现在看来，斯塔克工业依旧是最适合的……”
玛莎已经猜到这个结果，又看卫斯理挣扎的模样，狡黠的道：“看来你哥哥早就布置好陷阱等着你了。”
卫斯理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就听乔纳森又道：“就这么定了，去斯塔克，我重申一遍，那个变种人学校可没什么前途……”
“乔纳森！”玛莎喊道。
“怎么了，我只是说说！”
克拉克始终面带笑容，卫斯理转过头看他，对方英俊的面容在光线和阴影衬托下愈发深刻，宛如中世纪的艺术家精心雕琢，卫斯理看了两眼，也露出了笑容。
“怎么了？”克拉克笑容不变，只是挪了挪手心，轻轻落在了卫斯理手背上。
卫斯理反过来拉住克拉克的手掌，笑着说道：“我爱你，克拉克。”
正在和乔纳森讨论的玛莎顺着声音望过去，对面两个年轻人都长着宛如天使亲吻一般的面容，此时卫斯理眷恋似的摸着克拉克的手背，仿佛只是突然倾吐爱意，而这样甜蜜的时刻，克拉克深深的看着卫斯理的双眼，半晌，却只是微笑着道：“我也爱你。”
玛莎的笑容停顿了片刻，了解儿子的她为那种平淡的反应感到奇怪。克拉克的确是爱卫斯理的，她知道，克拉克爱对方胜过爱这个世界……
爱这个世界？
克拉克？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觉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从内心传来。
家人聚餐带来的快乐在急速远去，身体中平稳的多巴胺骤然下降，玛莎胃部被什么拧紧了，奇怪的，她觉得自己此时好像张开嘴就会大哭出来。
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了？
玛莎迷茫的眼中似乎有些湿润，哭泣的感觉是真实的，可外在却没有任何能令她悲痛的事。
克拉克从大都会休假回来，卫斯理也留下陪伴他们，农场的工作告一段落，乔纳森的体检报告再好不过，一切都很完美，她仿佛生活在满溢的幸福里，可这股痛心又是从哪来的呢？
玛莎颤抖着手放下了叉子，她感到有些晕眩，但她不想扫大家的兴，忍耐的喝了口水，随即看向乔纳森，试图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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