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听到这话也没觉得诧异,只点了点头:
“这份谢礼,怕是已经送出去了……只是不好打着詹府的名目。”
“这个孙儿觉得无所谓,只要对得起自个儿就成。”
“你这是在怪奶奶了?”
詹夫人脸上一肃,看着詹熹,后者裂开嘴讨好的笑:
“孙儿怎么敢?!不过奶提了这茬,孙儿怎么也不提这事儿啊,今儿孙儿就是真想您了才来的。”
詹夫人这才揽着詹熹心啊肝啊的疼了好些才罢。
詹熹从詹夫人跟前回了自个儿院子,随身伺候的詹福一直跟在后头,见自个儿爷打算进屋,忙不迭上前伺候着,却不想詹熹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看着詹福说道:
“之前让你去打探谢府的事儿,你可曾打探出什么?”
那詹福一听忙打了个千说道:
“哥儿吩咐的小的哪敢怠慢,谢家的情况已然打听清楚了,和哥儿……”
詹福真要说,却被詹熹抬手打断,抬脚往里走,詹福从詹熹会走路起就在跟前伺候了,这会儿立马了然,忙跟着进了屋,把屋里候着的下人都赶了出去,詹福这才说道:
“和哥儿一道的谢家姑娘与谢家次子康哥儿是一对龙凤胎,上头还有一个大哥,谢润之,也就是之前道官府前报案找到哥儿踪迹的那位。据说如今正在县学念书,写得一手的好文章,很是被县学的先生看中。”
詹福见詹熹没有说话,忙又继续说道:
“谢家的主子有一个老夫人,也就是给少夫人摸胎的那杜大娘,接着就是谢府的大爷和夫人,如今是谢家大爷当家,不过……”
詹福说着,有些犹豫,詹熹却皱了皱眉:
“继续说。”
“不过家中是摆面摊起家,前些日子遇上一位从京城回来的厨子,听说打算在文庆街开一家酒楼,正愁着找不到出手的铺子。这开铺子的原因……似乎和这位谢府姑娘有关,据说是谢府打算把这姑娘送去上女学。”
说到这里,詹福故意的停了。果然,就见詹熹了然的笑道:
“原来……爹是这个意思!”
詹熹心里头有了一些底,伸手摸出一个荷包往桌上一扔道:
“拿着去买些茶吃。”
詹熹向来出手大方,詹福这几年跟着詹熹兢兢业业的,也赚了不少的打赏,这次瞧着满满的一荷包,更是感激,忙行了礼将荷包收了起来。
“出去吧,我自个儿歇会儿。”
詹熹有些心事重重,詹福忙后退几步出了门轻手轻脚的把门带好,这才在门口守着。
詹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转身走到里间卧房,毫无规矩的倒头躺下。
开酒楼,女学。
詹熹看着高高的横梁,皱了皱眉。
那谢圆之要去读女学?难得谢家人有这样的觉悟。只是……女学在宁阳可是没有的,难不成要送去别处不成?
詹熹想着,一阵心塞,翻了一个身。
倒是那谢圆之的大哥,瞧着也是年纪不大,却得先生夸赞。要说这宁阳县学属于官学,是宁阳最好的学府,可要放在整个冀州,却是冀州书院。
冀州书院?冀州书院?
詹熹猛地一个滚子站起身来,对啊……莫说冀州,便是天下女学,哪里比得上冀州女学最为出色?
冀州……冀州……
想到这里詹熹心底一片火热,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步,才扬声叫道:
“阿福!阿福!”
“小的在!”
亏得詹福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候着,听到自家主子叫唤,忙就现了身。
“我且问你,谢圆之的大哥,在学里可有什么消息?”
詹福有些不解,詹熹着急的又说道:
“可有冀州书院?或者冀州?”
詹福想了半响,摇了摇头,见自家主子一副失望的摸样,又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过,却听说,谢府大爷和夫人和别人打听过女学的事情,也听过冀州女学。”
詹熹听闻眼睛一亮,看着詹福:
“此事当真?”
詹福被詹熹突如其来的兴奋吓了一跳,仔细回忆了一番,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谢家的姑娘打算读女学,这打听女学的事情自然是有的,其中也确实提到过冀州女学。”
“好!”
詹熹大笑,小小的身子,两手叉腰,小霸王似得站着,明明比詹福矮了这么多,却气势足的很。
“啊?”
詹福一头雾水:
“冀州女学好哇!我要跟娘说,我要去冀州书院念书!非去不可!”
詹熹说的豪情万丈,可詹福即便忠心玉詹熹,可心底却也不由嘀咕着:那冀州书院哪是好进的?
可是身为一个称职的下人,怎么能够打击主子呢,主子好学上进便要夸,要鼓励:
“少夫人知道,可得高兴一番了。”
对于詹福的话,詹熹没有搭理,自己心里却在狂奔怒吼着:谢圆之,咱们冀州见!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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