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认为草比金佛更为珍贵么?那我给你一尊金佛你要不要?”圆寂这般问道。
秦一生点了点头:“要,为何不要?你白送的我为何不要?那,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我金佛,我就把这根草送你,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他说着,将草放在了圆寂的身前。
圆寂双掌合十:“那贫僧在此谢过小先生赠草之礼,不过以贫僧之见,草仍旧比不上金佛,佛靠金装,世人才能相信,草无银镶,世人只会认为这是一根草罢了,您用草换金,是否不妥?”
圆寂倒是没被忽悠住,可以理解,脑子有问题不代表他是傻子。
秦一生又故作狂放姿态,仰天大笑了起来。
“世人总是愿意赋予一些东西非同寻常的含义,就好比节日,稀松平常的日子可以被赋予情人节的含义,只是因为这一日发生过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是这一天又不放假,又能有什么用?诚然,我并非批判节日,节日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可归根结底,节日的含义还是由人赋予,【由人赋予】便是最大的笑话,因为被赋予之物并不在乎,可对于人来说,却又会十分在乎。
佛靠金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人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又因为长久以来的一厢情愿,所以使其变成了约定俗成,
草无银镶,但我若是说这草乃是一株奇葩仙根,你也不会相信,可我只要请人逢场作戏,那这草就有了包装,因为有了包装,所以哪怕这草不是奇葩仙根只是一根随处可见的野草,它也必须得是仙草,
你明白了么?”
秦一生故作高深莫测的问道,但圆寂并不上当,反而还是十分实诚的问。
“我应该明白什么?这和你所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秦一生顿了顿,随后又道:“你魔念蒙心,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看不明白么?”
“那么到底是什么最基本的道理呢?”圆寂不耻下问,虚心求教。
【好问题,因为我还在编,不知道怎么圆。】秦一生内心吐槽,可表面还是不变。
“道理很简单,你魔念蒙心,怎可谓魔,你被魔念蒙心,最本质的东西都没有看出来。”
“小僧愚钝,还请先生解惑。”圆寂真心实意求解。
【你好烦啊,你就不能有点慧根么?怎么跟个傻哔一样问这问那的啊?】秦一生仍旧内心吐槽。
但他还是很快找到了怎么继续忽悠的法子。
“你自誉为佛,那你对于这【魔念】想必应该有所理解了,不若和我说说你对于魔念的理解吧。”
“所谓魔念,自然是与往日自己截然不同之念,此念违背自己长久以来之心境,做出为从前自己所不齿之事。”圆寂说着,“可小僧之心被违背违背,何来魔念蒙心之说呢?”
“哈哈,自然蒙心,念本就是‘念头’一说,普通人之心也会在一时半刻之内生出千百念头来,这千百念头一旦放大就会蒙蔽内心,而想要抹除念头说难不难,因为只要维持专注即可,
你被自己的魔念所左右内心,你内心更是无法保持专注,
这样的你,连自己本心都看不透彻,你又何谈专注?
魔念蒙心,怎可谓魔?”
秦一生这般说道,可在圆寂听来,却真真如雷贯耳,振聋发聩,圆寂之内心,也被此一声所扫清蒙尘。
圆寂也开始真正的反思自己的本心到底是何物了。
只是秦一生并未发现圆寂心态之变化,又依然说了起来。
“可说容易又不容易,毕竟又有什么人可以始终保持专注?哪怕是修炼者,也会有私念杂念,更不必说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了。”
秦一生说道“仙”字,咬牙切齿间又隐含不屑与鄙夷。
圆寂自然也看穿了秦一生内心之中对于“仙”的唾弃和不满。
“先生看起来很看不起仙啊。”圆寂呵呵笑了一声。
“我看不起的不是仙,而是所谓的‘仙’,祂们看起来一点也不逍遥,真正的仙应当是超脱,也应当是逍遥,可所谓的‘仙’却以万灵为食,这样岂可称之为仙?”秦一生也冷笑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看法中的仙。
圆寂听完后微微后仰,敬意油然而生。
“不知先生名讳?”圆寂莫名问道。
“免贵姓秦。”
“秦先生之言当真狂放不拘一格,更是振聋发聩,亦看法独到,小僧似乎有理由认为您并非凡人,反而是···已然开悟之真魔。”
圆寂笃定道。
秦一生表情微妙的发生了些许变化,心中暗道:【喔,牛逼,我是真魔,你到底是怎么脑补出来的?】
“若非真魔,又怎会看不起仙?若非真魔,又怎会生出将天地拿捏于掌中之心?若非真魔,又岂能备好命海?若非真魔,又岂能说出【魔念蒙心】之真理?
综上所述,您眼中也无天道,只求己心顺畅,亦未被魔念所蒙蔽本心,
纵然先生您战力弱小拿我没有办法,可您之境界却超出了我不知凡几,
您称得上【真魔】一号。”
圆寂说到此,又看了一眼郭北城。
“先生您的【魔念蒙心】之道理,也真正助小僧开悟了,是啊,我的确被魔念蒙心了,我连本心都看不透彻,被魔念蒙心,铸下了无边大错,当年被困于画壁之中,我应当能勘破此间真理才是,只是···我却深陷泥潭,越陷越深,直到今日方才能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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