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直到所有异化人血肉都被分解，她都没有分离出各阶段的物质，最后阶段的无色透明液体也无法留下哪怕一点。
或许是因为她的能力还不够，毕竟才刚刚觉醒小半个月，觉醒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强，一般来说越早觉醒增强速度越块。
简易申请调用超级计算机，超级计算机配合电子显微镜，可以追踪分解过程中每个原子的轨迹。但这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华国的超级计算机很少，那么多项目在申请，即便简易在科研界的地位很高，也不是说用就马上能用到的，只能保证一定可以申请到。
这一项实验只能暂时搁置，等她觉醒能力增强后再开始，灵泉水还在另一边通电，简易提前结束通电，和郁语一起来到空间内。
湖岸线上架着一排生产线，他取出试管和滴管，取两份10ml的湖水样品，“我们分别在空间内外做一次实验。”
郁语对自己直接分解灵泉水没什么信心，在她看来自己起码要等分离各阶段产物后才能开始尝试直接分解灵泉水。
结果也不出她所料，不管是空间内还是空间外，她的分解能力都对灵泉水没有作用，连续两次失败让她有些沮丧。
“只是一个尝试，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做科研失败才是常态，至少可以排除错误。而且我们已经记录下分解时异化人细胞的变化，这些就够水一篇、咳、发一篇文。”
“发...文？”她一时间还有点转不过弯，末世也要写论文？
“嗯，如果能让已完成分化的细胞可控分裂，这样的成果放在末世前足够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可现在情况特殊，诺贝尔奖估计是不会存在了，不过作为博士毕业论文肯定没问题。”
“博士毕业论文...你不是早就博士毕业了吗？”
“是啊，我大三那年就用论文拿到博士学位了，其实我那会儿手里有好几篇论文，随便拿了一篇毕业。”
“那博士毕业论文？”
“是你的博士毕业论文。”
郁语：“？？？我本科还没毕业...”
“相信你自己的天赋，这样的能力水（划掉）发一篇sci没问题。”
“你的论文不会是靠预知能力写出来的吧？”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当然不是，预知能力只是辅助工具。”
“这样不算作弊吗？”虽然这么问，但她实际上还是非常相信简易，预知不是万能的，在那么多碎片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部分也能证明他的能力。
“凭本事看的答案，怎么能算作弊？”
华国广市，一架大型客机缓缓降落，它从洛杉矶出发，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航行，终于抵达广市乌云机场。
刚通过舷窗在半空中看到广市，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包昊就觉得鼻头发酸，等到飞机落地，已经忍不住哭起来，这几天的经历实在是太难了。
几天前他看到华国外交部和各路对外媒体发布的，伽马风暴即将席卷全球的消息，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就连父母的电话轰炸也想办法搪塞过去。
那时候有些同学不顾学业撤离，他心里还笑话过那些人，伽马射线导致组织变异智力受损这么拙略的谎言也会相信，走得那么匆忙连休学手续都来不及办，为留学花费的时间和金钱算是白费了。
但洛杉矶的17日晚上，他正在快餐店吃饭，亲眼目睹收银员变成疯狂的怪物，直接吞噬正在点餐的顾客。好在店里有枪，店长击毙了那只怪物，他才得已逃离快餐店。
这只不过是噩梦的开始，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又不止一次地看到那些怪物，好在有车做隔离，没有受到怪物的直接攻击，回到家后他脑子里依然一片空白。
家里有一把图好玩买下的手、枪，只有武器才能给他安全感，但他的枪法不准，子弹也只有20颗，一旦子弹用尽面对怪物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手、枪给他暂时的安全感，让他能够冷静下来思考现在的局面，出现怪物的消息很快就登上热搜榜单，世界各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怪物杀人事件。
还有人上传照片和视频，被录下的怪物和他见到的几乎一摸一样。
有人求救，有人祈祷，有人质疑，有人阴谋论，但很快这些人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好像世界在这一刻停滞下来。
他想起外交部几天前的推文，伽马射线组织变异...伽马射线会导致这种程度的变异吗？
但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再不合理也无法改变即成的事实。这几天父母多次劝他回国他都没当回事，灾难降临到眼前才后悔自己之前的莽撞，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给他造成极大的冲击，现在想起来还是浑身发抖。
颤抖的双手拨通大使馆的电话，忙音，意料之中，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给大使馆打电话。
自动转接语音信箱，他只能给大使馆留言，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有多么害怕，有多么想回家。
能回家吗？他不知道，此时万分羡慕那些提前回去的同学，当时有朋友劝他一起离开，可他刚下单的限量版AJ还没送过来，他想着要回也要等拿到鞋再说，也不差这几天，哪知末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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