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稻田,隐隐约约还有金色的刀芒,老刀顿觉自己晕沉沉。
老刀在袖中摇摆着:“主人,赶紧离开,我好晕!”
南无双不觉诧异:“你已积攒多日的刀精岂会晕眩?”
“此处刀压好重。”
“那是必然,我财叔江湖人称金刀财主。”南无双不觉好奇:“财叔可到刀行?”
“这……分辨不清楚。”
“是你不识吧?你刀郎毕竟修为太浅。”
“我是搞不懂外族如何划分?”
外族?南无双瞬间顿悟,金刀必定绽放出金色的刀芒,难道涌现金光就是外族?
这岂不是财叔身边有金发女郎相伴?
“哎!可惜!”
“可惜什么?他那把刀就是金发女郎。谁说雌刀就不能配英雄?”
“你……这妖刀又窥探我。”
“我解你心中疑惑,你还骂我……”老刀顿感委屈。
“嘿嘿!老刀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金发女郎,要不我在财叔这住几天?给你次机会?”
“还是快走吧!在外族面前我们自卑,抬不起来。”
“哈哈……老刀你还是缺少千锤百炼。”
“少爷,你是让我去乡下?”
财叔顿觉腹中酒虫涌动,那地窖可都是些珍藏的好酒。
可浓墨那老家伙吝啬的很……
“我只想你护我家人。”
财叔心中暗笑,少爷你这是引狼入室。胡阿大必在哭泣,他那些珍藏……
“柳门扎根晋城多年,根深蒂固。就凭少爷现在的实力难以撼动。”财叔眸色陡然凝重:“最可怕的就是柳门有狼。”
“有狼?”
“西山五百狼鹰。”
西山?南无双心中陡然一沉,那块大岩石?难道那些珍稀药材是喂狼的?
“是柳门的死士?”南无双豁然明悟。
“静如狼般蛰伏,动如猎鹰翱翔。”
“傀儡般的家族背后必有上京豪门贵族的身影。”财叔凛冽目光下锋芒一掠而过:“但我可以替少爷挥出第一刀。”
南无双迷离的双眼荡漾着激荡难抑的水雾,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有些人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雨雾山庄?那可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一把利剑。”
“是啊,这把剑也该出鞘了。”
原主的记忆逐渐清晰,南无双突然有些想念起师父来。
学艺时的惨痛经历纷纷涌上心头,一次次被贼老头扔进素不相识的九华门,每次被打个半死之际,又被他救回。
不断地教,不断地扔,又不断地救,还说只有千锤百炼才能学到武学的精华。
形易学,意难懂。
只有经受住魔鬼般的折磨才能将所学融会贯通。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但却极其富有成效。
谁让师父曾经是劫富济贫的飞贼,当时怨恨的言语贼老头,后来竟然成了他江湖闻风丧胆的名号。
来无踪去无影,贼老头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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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里依然歌舞升平。
婉芳擦拭着楚天雄送来的鱼叉,思虑沉沉,仿佛又回到曾经惊心动魄的江湖。
岁月的洪流卷走了年华,剩下的只是伤痕累累的躯壳,一颗沧桑的心。
银叉小鱼儿?婉芳苍白的脸上流淌着恍惚的笑容。老娘一把年纪,皱褶成堆还小鱼儿?
楚天雄你真是可笑!装嫩可不是老娘的本性,母夜叉才是老娘的真面目。
“婉芳。”
正思忖间,陡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婉芳惊骇之余回眸相望。
“是你?”
“这些年你可好?”
“让你囚禁在此十几年你能好吗?”婉芳嘴角噙着一丝冰凉:“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不泄露我的行踪,师太岂能找到我?”
曾经熟悉的容颜,在岁月的风声里越去越远,只余下一些记忆的痕迹。
楚飞喻眉宇间俱是深深地悔意:“我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否则云浩难入楚门。”
“楚门?谁稀罕?那只不过是更大的囚笼。”
婉芳泪珠潸然滚落。
再坚毅的女子也有她柔弱的一面,只是未到伤心时。
眼前的男人在自己心底究竟藏着是爱还是恨?婉芳一片迷茫。
擦抹去面颊的湿润,婉芳流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飞喻,你若尚存一丝往日的情意,就送我出晋城。”婉芳冷艳如冰的面容瞬间化为妩媚动人,眸色温柔缱绻。
“不行!”
“为什么?”
“嘿嘿!我腰不好!”楚飞喻冷笑连连。
“你?滚!”婉芳豁然撕去了伪装的温柔:“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不用再相见。”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在血踪门水鬼未灭前,你我还是得见。”
“凭什么?”
“凭云浩在楚门。”
“你用自己的亲身骨肉威胁我?”
“不是我,是家主。”
婉芳骤然心底渗出丝丝寒意,这豪门子弟在家族手里皆是筹码。
“哈哈……不愧为晋城四大家族之首,够狠!够毒!”
一盏油灯只余豆般的光芒,楚飞喻目光所及之处有一抹银光闪烁。
掀开一块遮盖着的麻布,一把银色鱼叉瞬间映入楚飞喻眼帘。
楚飞喻眉心微蹙:“家主来过?”
婉芳与楚飞喻面面相觑,骤然了然于心。
试探!
这黑暗的深处必有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俩。
方才楚飞喻倘若有一丝怜悯,必身首异处,掌门也不会例外,这就是楚门家规。
这就是豪门贵族,周身囚在家族的牢笼里,让你无法自拔。
当你沐浴在家族的荣光之下,你的一切都要以家族的利益来驱使。
婉芳脸上透出令人惊悸的寒意:“楚飞喻,此时你还认为入楚是云浩之幸?”
楚飞喻默然伫立:“哎!总比孤魂野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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